戏梦无差,看动漫看布袋戏看管看变形金刚。。

信【赤温】



赤温,内含一点点的剑蝶/

“日出东方隈,似从地底来。

历天又复入西海,六龙所舍安在哉?

其始与终古不息,人非元气,安得与之久徘徊?

草不谢荣于春风,木不怨落于秋天。

谁挥鞭策驱四运?万物兴歇皆自然。

羲和!羲和!汝奚汩没于荒淫之波?

鲁阳何德,驻景挥戈?

逆道违天,矫诬实多。

吾将囊括大块,浩然与溟涬同科!”

神蠱温皇仰躺在庭院中的贵妃塌上,抬头看天——天,被火凤的烈焰烧得通红,仿若一片火海。他摇起羽扇,冲来人微微一笑:“赤羽大人贵为西剑流军师,今日怎有空来我神蛊峰?”

赤羽提着凤凰刃径直走到了神蛊温皇面前,将一封信拍在了桌子上,带了一丝咬牙切齿:“神蛊温皇!你给我解释一下!”伸手打开信,上面写的是和歌,字迹歪歪扭扭,一看就知道是谁写的。温皇装模作样的摇摇头:“赤羽大人啊,温皇一向以诚待人,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~”赤羽自是已经习惯了这人的假掰,轻哼一声,将信重新封好。

“春日郊野 ,来摘嫩草之人 ,落樱缤纷 ,不知前路…… ”

“私の心は汝の心ではない、2つの違いを感じる、日帰りが貧乏である、訴えるにも力がない。神蛊温皇,你这是在怪本师没多陪陪你?”

温皇用羽扇挡住半面,只露出那对小的可怜的眼睛,显得格外以诚待人。“温皇岂敢啊,只是剑无极给凤蝶写了情书,温皇也想尝试一下而已啊~”

赤羽觉得有些好笑:“情书写和歌,凤蝶看得懂?”神蛊峰之主又重新卧在了榻上,一动不动了,“耶~重要的是心意,心意到就好啊。”毕竟,凤蝶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,剑无极已经成长了,能够照顾好凤蝶了……

“吾,也该放手了啊,只是……”

只是,天下间最寂寞的人,又要回归寂寞了啊——

赤羽就坐在人对面,看着人放空自己的反常神态,皱了皱眉。温皇没在外人面前露出过这种表情——迷茫,不甘,寂寞,交织在一起,敲在赤羽信之介的心头。褪下示人的假面,赤羽突然觉得,此时的温皇,像一个从未长大的孩子——机关算尽,却会为失去陪伴而伤心失落。赤羽为温皇感到悲哀。

疯狂了一辈子,到最后——什么也没留住。

“不,还有,还有你留住了的东西,”赤羽信之介将温皇抱在怀里,轻轻拍打他的背,“至少……你留住了我,不是吗?”他咽下口中的苦涩,向人扯出一个微笑,“我不会——也不愿离开,从多年前的宿敌,到现在的朋友,你我都经历了许多,也改变了许多。”

还珠楼院中抚琴之人,再无蝴蝶在他左右飞舞;高崖上站立之人,再无当年的意气风发。时间将两人的棱角慢慢磨平,不在张扬,变得成熟。

只有两人,朝夕相伴,相依为命了。

温皇被人抱在怀里,脸上尽是冷漠——将伪装抹去,最真实的温皇。赤羽知道,他天生就是性情凉薄之人,但此刻,他不想放开他。他听到温皇轻轻叹了口气。

两人之间已不需要任何言语,赤羽松开温皇,起身去打扫起客房。凤蝶走前将赤羽的刀立在门框边,那封信,被赤羽收在了锦盒中。他缺少的,是陪伴。

风,略过山野,拂动山中的花草。神蛊温皇坐在廊下与赤羽信之介博弈。明明很容易就能全盘杀死对方,但两人都没有这样做。一盘又一盘的和棋,一声又一声的鸟鸣,伴随着细雨蒙蒙。赤羽火红的身影,在这雨中更为突出。又一局的和棋,赤羽终是说出了这句话:“神蛊温皇,今后的路,有本师陪着你走下去。”

温皇努力睁大他的眼睛看着对方,却看到了对方坚定的眼神。

“哈,春日放牧地、柔らかい草を摘んだ人、桜穷屈、前の道を知らない……”

“吾心非汝心 ,所感两相异 ,日暮归途穷 ,欲告亦无力。”赤羽紧紧握住温皇的手。

“那余生,请多指教喽,军师大人。”

“自是,当然。”

两人终究释然。

『无奈神蛊温皇性格疏懒,恩也记下,仇也放下。』但始终,放不下你。

“耶~说了温皇一向以诚待人,赤羽大人看到温皇如此失态,是不是要好好补偿一下温皇?”

“好,我这就让紫她们准备一下,过几日,你随我回东瀛吧?”

温皇笑了,没有心机,没有任何顾虑的笑了。“赤羽大人这样说,温皇自是要答应啊——”

一丝光线,透开乌云,照了进来。

“欧呦,蝶蝶,这下放心了吧?有火鸡在,温皇肯定能活的好好的!”躲在远处的剑无极拍了拍凤蝶的肩膀。“恩……希望他们两人,会有个好的结局吧……那……这神蛊峰,便不再需要我们两人了,走吧。”“走?蝶蝶你是要去哪里啊?”剑无极站起身。“当然,是去隐退。”凤蝶也起身,拍拍尘土,拉着剑无极,往山下的村庄走去……

不久之后,温皇随赤羽踏上了西剑流的领土。满树的樱花飘落,衬得温皇更加秀丽。赤羽微笑着,走上前去拉住人的手。“温皇,东瀛的气候可能不太适合你們苗疆人,多适应就好了。这几日你先呆在西剑流陪我批公文,过几日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
——那里有满山的樱花,和飞舞的蝴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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